离宫太远,他亦是担心左苓的。
鲜于子淳不想跟一个大男人同挤一间屋子,但因为他的死心这是他府上唯一一张床榻,他咬牙忍了。
后半夜,他便起了身。身后的人已经睡熟了,睡姿却不忍直视。鲜于子淳忽然抬手,一只蓝色的莹蝶忽然从苏祁佑脑袋飞出,停在他的指尖。
鲜于子淳出了府门,外头早有一个人在等候。
他拢了拢身上的白裘披风,面色越发冷。
“主子。”那人看到鲜于子淳便立刻迎过来,乖乖将手上还在滴着血的黑色布包给递了过来。
鲜于子淳面上不显,淡道:“打开。”
那人依言打开,露出里头的头颅。
是一个少年的头颅,纵然染了血,却也看得出面皮白净,嘴角含笑,亦如记忆中的贵气模样。
鲜于子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念了句诀,再看那头颅却已经变了模样。
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头发乱成枯草,甚至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双眼睛,嘴巴惊讶地张开,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杀。
亦或是,会被骗。
那人慌了,“主子,属下无能。”
“罢了,你与他不在一个档次。”鲜于子淳似乎是料到那家伙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