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
信封里整张纸只写了一行字。
“城郊鼠疫,阮家三口染疾。”
纸张被她捏出了汗,浸湿,再攒成团。
她害怕。
心里打鼓一般咚咚叫,她所有的打算都在此时宣布幻灭。
还需得从长计议。可如何从长计议?她简直要丧失理智。
庆幸周之南今日特地赶早回家。见书房里愣神的阮萝有些惊讶。
“今日竟没同许碧芝出门,真是稀奇。周大小姐终于要宠幸我一回了?”
下一秒,小姑娘把他抱了个满怀。
她声音低而可怜,“之南哥哥……快抱抱我……”
他愣怔,还是赶紧收了手,把她抱住。再顺顺头,声音温柔,“怎么了?我的娇娇。”
阮萝绷了一下午的泪此刻倾塌,泪水全都抹在他高档布料的西装上,周之南却是愈发心疼。
“谁惹你不快,告诉我。”
她摇头,哭的抽抽搭搭,停不下来。
周之南暂时放弃探听情况。抱着她坐到沙发里,小姑娘坐在他腿上,埋在肩头,泪打在他衣襟,却也疼在他心。
他便静静地给她顺毛,拍打她因为哭而起伏的背。也放弃用手帕为她擦脸,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