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封,不如说是一个信“盒”。信封用的上好的洛南镇纸,纸张厚实硬挺,在这个时代极为罕见。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却没有送信人落款。
没来由的,温婉心里若有所感,让众人都退下。
天色已经变暗,昏黄的夕阳下,几只迟到的归鸟悠悠归巢。
温婉点亮烛灯,拉开凳子在桌旁正襟危坐,心底生出紧张的波澜。
这么珍而重之地给她送信的,是他吧?
他送过她很多礼物,有偷偷送的,有堂而皇之送的,有送到心间里的,但他自己挑选的东西,更多是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审美物件。
而这所有的礼物里面,唯独没有信。
这会是他写的信吗?
如果是他,现在是什么内容?
她的气还没消,这里会是哄人的东西吗?
信封很厚,还很重,里面应该是用上好的纸写了不少吧?
想到这里,温婉耳尖微微泛红。
拿出一把薄薄的裁纸刀,她可以说得上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划开。
一道黄白色的反光从信封里透出来,温婉微微一愣。
不是信,而是……
一面小镜子?!
温婉把镜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