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大年三十。
活了二十年,不应该马上说是二十一年了,但这绝对是最没有意义最无聊的一个年了,大家都在外面欢呼聚会的时候,她陶乐乐却只能陪着一直摆脸子给她看的老男人。
外面现在不稳定,她也不能出去,楼下大大小小的角落里十几个值班的保镖,她一下去,他们就跟恭迎女王陛下似的叫她陶小姐,她这小心脏实在接受不了那么大的阵仗,就只好也不下去了。
除却吃饭的时间,俩个人就一人抱着一本书看,时不时地聊上几句,或许是昨天晚上陶乐乐跟他说的那番话起了效果,他没再对她做出什么耍流氓的举动,也没再言语上占她的便宜。
他好似一下又恢复成了那个之前冷冰冰的程习之,那双湛黑的眸也比以前还要深沉冷漠了。
半夜十二点,大家都再吃年夜饭的时候,他接到了邹昊打来的电话,外面放烟花的声音有些吵,虽然陶乐乐就睡在他身边,也没听清邹昊到底说了什么。
但程习之的神情一下子就不对劲了,挂完电话,他疲惫似的捏了捏眉心靠在了床头柜上,或许是一时忘记了背上有伤,他的动作有些大,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他痛的闷闷地叫了一声。
陶乐乐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