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大门口两边种了两棵垂柳树,看树成长的样子是有些年头了,程习之出门时看到那两棵树,蓦然地就想起几年前他们一起去云乡接程俏俏那晚的情景。
也是这样美好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色,也是跟这差不多的宾馆,不过那时……
他低眉落寞的笑了笑,挺拔的身形格外的寂寥,不过是那时她还是他的小太太,每次看他时都还是眉目含情的样子,羞怯的小模样不能更讨人喜欢,他还记得那天去的路上他使坏说晚上想要和她睡车里的,然后晚上她为了陪心情不好的程俏俏就冷落了他。
在那个不大的院子里,她和他难舍难分,一声又一声地叫他叔,他也傻傻地一声一声地应着。
她去英国的那些年里,睡不着的暗夜里,他总是会反反复复地去想那些往事,然后就是坐在那里一个人对着她的照片浅浅的笑,他想,具体是什么时候小太太在他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呢?
应该就是这样润无细无声地走进来的吧,只是那时的他看不清形势,又抛不下自己心里的枷锁,所以只能逼着自己去负她。
现在,他喉咙紧了紧,回过身看了看还亮着灯的她的房间,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下,现在她就要结婚了,她嫁的人那么好,她提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