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追究起来可就完了。
沈厌看看他,话也没说,掠过几人,推着病房的门进去了。
谭超松口气,和江兆清他们一道撤了。
病房里,沈厌步子放的很重,一步步都是心事和斟酌,他知道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知道他的面颊该有多么的苍白,知道那双眼睛待会看见他又是怎样的抗拒,可他等不了了,他兴奋。
不自觉的勾唇一笑,沈厌脱了外套,露出那一副他从未在人前展示的阴鸷神色。
床上的人醒了。
纪泽阳脆弱的像是一撕就碎的纸人,他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是琉璃珠子,这是一对让人心口一窒的双眸,是一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这个眸子,杨稚有。
不,是杨稚像他,不是他像杨稚。
这双眼睛本来就该是他的,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的。
沈厌对他笑了。
纪泽阳一愣,他不能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谁,沈厌,沈厌,是沈厌啊……
“你……”他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了,可他的惊恐之色毫无掩藏的暴露了出来,叫沈厌收入眼底。
“我,”沈厌看着他道:“想不想看见我?”
纪泽阳拿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