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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意识到了某种可能一样,柏晓的心窜动地厉害。
难道是许幸然——,不不不,怎么可能是这样?
“晓晓,燕窝要凉了,快趁热喝。”管家提醒她,顺便接过她手里的旧相册,小心地阖上。
她有些怔怔地端起盛着上好燕窝的白瓷汤碗,手指却在微微地发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迅速笼罩在她的周身,寒意四处流窜着,从小腹一直涌到颈脖,令人头皮发麻。
猜出爸爸刻意隐瞒病情的用意,她倒还有几分对策可以作应付,可是如果——
这个本应该消失的人,如今却是活生生地出现了。
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人尽皆知。
或许是因为心脏跳动得过于厉害,她竟生生地觉得有些疼,好似有一人正在用着一把生锈的刀子割去最心爱的东西,一下一下的痛。
她最心爱的东西?是所谓政商联姻的美满婚姻?是父母多年以来的万般宠爱?柏家千金的高贵身份?柏原那价值连城的股份?
拥有越是太多,便越害怕失去。患得患失之间,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痛不欲声。
她摇了摇头,从未有过的绝望在心底蔓延开来,似是再也难已忍受,她倏地放下手中的白瓷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