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从老大爷盒子里的五百块上一把抓过,然后踩着油门轰走了。
段汀栖特意绕了两条街,才等在了一个路口。
刚才的司机大喇喇开着大灯闪了闪,看清是两个女人后,踩刹车的脚慢慢踏了下去,叼着烟眯眼问:“去哪儿?”
“崴脚了,去医院。”段汀栖好像有些累地把余棠放下地,伸手去拉车门。
司机特意从两个人脸上滑了一圈,才吞云吐雾地说:“二百。”
段汀栖竟然没讲价,纡尊降贵地拉好车门后,才似笑非笑地说:“二百块可不够我的出场费。”
余棠也同时淡淡往车里各个位置角落都扫了一遍,倒是没见别的东西,就驾驶座最顺手的匣兜里似乎插着一把刀。
盯着后视镜的司机眼皮儿骤然一跳,猛地转头:“说什么?你们是……”
“是你奶奶。”这种时候,段汀栖竟然破天荒地插了一句江家草鱼的台词。
“……”余棠顿时诡异地偏头,看了她好几眼。
司机眼角的蜈蚣疤也轻轻一狞,手慢慢摸到了刀柄:“两个女人,也敢找老子的晦气?”他骤然一拧身,手中的刀吓唬似的刺了出来,骂骂咧咧地在两个人面前直晃:“滚你妈的,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