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武兴帝想起来了,那个黏人又欢快的小秋阳好像就是随着周佶一同消失在诏狱里的,还有那个曾经带着吉兆降生,喜得自己大赦天下的嫡子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般满身锋芒的样子?自己好像疏忽了很久,害得这个惶惶不安的孩子变得孤立无援,而与他的孤立无援相对的是这朝堂里的影子无处不在。
影子终归是影子,这个朝堂这个天下,始终应该姓周。
“好。”武兴帝开口,“吾准你去。”
武兴三十四年十月,周偈奉旨前往阿拿国接奉川翁主灵柩回幽葬于皇陵,武兴帝派五千七杀军随行护卫。
大军蜿蜒而行一路向北,秋意渐衰,冬意渐浓。周偈呵出一口寒气,问旁边策马随行的锐儿:“北疆到底有多冷?”
“雪深没膝、滴水成冰。”
“那完了。”周偈苦着一张脸,“小傻子可能没给我带够棉衣。”
锐儿有些尴尬,没有接话,默默的行在周偈一侧,许久后低声开口:“恂王是如何说服皇帝的?”
“我可没有说服父皇的本事,是他自己想开了,他可能只是不能容忍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周偈大有深意的回答,又反问锐儿,“你家主人又是为何准你跟我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