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她,“既然你爸妈今天都不在家,我们等会儿去买些食材吧。”
“干嘛?”
“你下午不是可以在家休息么,我留下来给你做饭照顾伤患啊,还可以看看我爸妈。”
“哦好哇,给我做酸菜鱼和锅塌豆腐,好久没吃过了。”
“没问题。”
“还有土豆丝!”
“嗯啊。”
“还有……”
车子轻快拐一个弯,过了红绿灯,汇入另一条街道的车流里。迎面而来的风夹带一片片干枯的树叶擦着窗玻璃落下,又被随后碾过的车轮捞起,跌到别处,直至完全破碎。而天依旧没有放晴,远近都是阴云堆积出来的灰蒙颜色。
秋日里寒凉愈重,郊外的这片墓地里也越发地深寂萧索了。
安子君看见瞿姳的墓前有人蹲在那儿,放下了一束花。
是瞿姳的母亲。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这里的。”瞿母听见脚步站起身。声音低哑。
时隔多年,如今再见面已然不是那个歇斯底里满口辱骂的女人。平和了许多,也显老态了,头发里的银丝已经藏不住。
安子君默然走过去,将手里的花束放到碑前。从前她恨这个人,现在却觉得对方也只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