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过?兀自邀杯,可否错失花期?他沉默不语。一杯酒,两生凉,原来南柯……”
安禾唱着阿娘在他小时唱给他听的曲子,脚步轻快,踩着松软的泥土地。
少年人的嗓音清亮如水,空灵恍似润珠掷地,动听宜人。
今天雾气浓,想必露水会较前日更多。阿兰伯伯说过,他们这山,是灵山,阿娘喝了他采集的露水,肯定会好起来的。想到这里,安禾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
始料不及的是,忽然有个人跳了出来,一双冰冷的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正狠狠地掐在安禾脖子上,力道逐渐加大,让他几乎要断气。
“放……放开我!”
安禾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先被掐住了脖子。但等他看清的时候,也被这人的模样给吓了一跳。由于呼吸困难,他的脸很快就涨红了,眼眶也蕴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滑落下来。
眼前这人眉目凛冽,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蕴着浓烈的杀意。他看上去很狼狈,因为他的脸是脏脏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那套笔挺的军装沾染了不少的血渍。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森林里的狼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到对方的脖子,狠狠地咬破脖颈大动脉。他盯着安禾的脸,后者被他的眼神给盯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