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印成了唯一鲜艳的色泽。
仿佛早有预料,孟星河单薄的身背轻轻摇了几摇,堪堪站稳,他偏过头深咳几声,低垂着的眉睫遮蔽眼中情绪,微微肿起的面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而安静。
“爸爸,您这是做什么。”舒窈眉头狠皱,上前几步将孟宗辉隔开,挡在了孟星河身前:“项目的大部分都是我在负责,是我决策失误导致,跟星河没有关系。”
“说过多少遍了,蠢东西,让你尽早把那些腌臜玩意儿清理干净,瞻前顾后,软弱无能,这天舒你若是做不来就趁早退下,我孟氏有的是人可以接替。”孟宗辉的声音沉厚森冷,根本无视舒窈,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其后低眉信手的孟星河。
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他指桑骂槐,话里有话。
一旁的舒建平顿时怒意横生,他还没死呢,孟宗辉竟敢毫不掩饰地宣示起主权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窈窈,你过来。”舒窈正要接口对峙,却被舒建平沉声打断,她一向谦和的父亲面色竟是异常恼怒,对她大声呵斥,舒窈一时有些无措,呆立在原地。
身侧传来低低的笑声,孟星河慢慢抬起眼眸朝她绽露出两穹弯弯的笑弧,他明明比她高出一头还多,每每看向她的目光却总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