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一会儿戴着护士长铭牌的另一位护士进来,歉意地朝她笑了笑,重新把针扎上。
护士长扎好针,又整理了孟星河身上连接的几条管子,叮嘱舒窈道:“病人血氧指数还在监测中,大约12小时后摘除面罩,如果醒了请及时叫我们。”
舒窈点头,病房内又恢复一片安静,只有机器单调的声音低低响着,病床上的人沉沉睡着,清隽眉眼是无悲无痛的安然模样,而站在他身旁的舒窈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过去的两个小时,是舒窈人生中第二次漫长的等待,十年前病院森然的走廊,在此刻于脑海中重叠,给了她无法呼吸的恐慌,在她对他相看生厌的十数年间,舒窈从来没有担心过,有一天他会像哥哥一样突然消失不见,而当那个人无知无觉地躺在她怀里,任凭呼喊都不肯回应的时候,当内脏出血,肺水肿,左手舟骨断裂,左耳鼓膜穿孔…...这些寻常很难遇到的病症一股脑化成文字堆砌在白花花的诊断书上的时候,舒窈第一次发现,孟星河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居然也会有伤痛。
十厘米的高跟鞋磕磕绊绊,没走几步就被她甩掉了,舒窈光着脚奔上二楼,毫无顾忌地冲进了男卫。所幸孟星河昏倒的地方是在洗手台附近,才没让场面过于尴尬,他被魏杰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