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将后备箱合上,关合的声音沉闷一顿,身旁人面色不易察觉地白了白,薄唇微抿,缓过眉间一丝褶皱,眼神随即染上不安。
舒窈背对着他一边拆解着盒子上的丝带,一边没好气地数落他:“还嫌自己花粉过敏不够厉害是吧,我说呢怎么明明刚好又开始咳嗽,一点记性都不长的吗?”
“这次又是什么?口红?香水?还是——”愉悦欢脱的调笑声戛然而止,舒窈目光忽而定定地落在盒中。
深黑色的天鹅绒细腻柔美,不盈寸许之地,两枚光洁的银色指环紧密相依,实在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款式,较细的那一枚通身光洁,线条流畅,而男士的那一枚内侧,阴刻着一颗小小的字母“y”。
y,是她名字的缩写。
他将她的名字镌刻于心中,却不愿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名字强加给她。
“我想,我们还没有对戒,所以自作主张......”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突然的僵持不动必然是怒火爆发的前兆,却隐约听到了细细的啜泣声,登时慌了神,赶忙在她身后磕磕巴巴地解释:“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这就丢掉它们,阿窈别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