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草芥,又哪里能与夫人相比?”立知秋说,他白净而年轻的脸上全是如刀光剑影的冷酷。
立知秋到底与常人不一样,哪怕他由傅芝钟教着思考起了他人的性命,思考起了在无数方案中如何将人员的伤亡降至最低,但他本心上依旧是不在意别人的生死的。
“在傅爷眼里,那些愚人的命是命,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立知秋大声问,他放下了一直被自己撕咬的大拇指,第一次如此气愤地质问傅芝钟。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立知秋这样撒泼似的责问。
傅芝钟垂下眼。
立知秋接着又问,“为何傅爷如此?傅爷不在乎夫人的安危吗?”
傅芝钟望着立知秋,目光平静又冷冷,他的眉眼间弥漫着朦胧的雾气,令人体察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立知秋也毫不躲闪,直直地与傅芝钟对视。
他到底还是年轻,眼中的锋芒藏也藏不住。
傅芝钟看着他,有时候也会想假使自己的长子未早夭,是不是也会是如立知秋一样风华正茂。
“知秋,没有谁的命能比得上小蝉。”傅芝钟缓缓说。
“可是又有谁的命能比得上千百人的命?”傅芝钟问。
立知秋抿起嘴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