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洋子的中文其实说得更好,她的口音甚至沾着江城的味道,在国内生活的时候,若是不知晓姓名,一般人都瞧不出来她其实并不是本地人。
对于阮塘来说的位于大阪的新家是洋子的故里,男孩的新卧室窗户外打开就是一棵离得很近的树,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树是很嫩的绿色,他那时念高中,有时候写着作业就会抬头看向窗外。
夹着蝉鸣的风掠过少年工整的笔迹,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坐在那个角落度过一生。
“云很好看?”有人问他。
“嗯,”夏之竹轻轻点头,“云团运动的时候,就像烤箱里的面包嘟开……”
他眨了眨眼,尾音渐轻,前方是红灯,阿斯顿·马丁暂时停泊于车流当中,夏之竹回过头,目光从司机先生单手扶着方向盘的修长指尖缓缓上移,最终还是在心跳擂鼓中对上了席招平静安和的注视。
要主动。
要主动。
心中的没嘴竹子再次握了握拳头为自己鼓气,但他的底气太松、太散,比沙子还难握,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见踪迹。
心灰懊丧之际,还是由另一个人先打破了这片沉默。
“要听音乐吗?”席招主动建议,“席岳下了些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