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认识阮觅的。
他在哄我。
他在骗我。
但不知道怎么的,过去那些在心中笃定了近二十年的想法忽然间便摇晃了一瞬。
夏之竹惶然无措地、悄悄地想:我的妈妈,原来有可能是爱我的吗?
“还有什么吗?”
“……嗯?”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席招的语气很淡,也很稳,他像是真的视那些曾让洋子惊骇得从阶上摔下又让卫洺熙恨不得啖他血肉的不堪往事如世上最最普通不过的一件无奈小事。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
夏之竹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被困在塘底气泡中的人鱼,既无法像身边眼神死寂的游鱼一样只拥有七秒钟的记忆,更做不到洑上岸边从容不迫地行走在凡尘人世。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
可他是披着人形的小怪物,不被任何一个群体接纳,只能孤身行走在里世界与表世界的边缘。
“五年前的庙会……”
未能被男人掌心遮住的唇角微微勾起,夏之竹笑着开口:“我们路过的第七个摊位是捉金鱼,老板是位笑纹很深的叔叔,一只纸网两百日元,我在网破之前只来得及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