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算乖,我反应不大,只是近来食欲不振,想来之后奶水也必不会多。楼下姨婆嘴碎、善心,每日端两盏汤上楼,虎视眈眈盯着我喝完方走,似是担心我因为太饿爬到阳台上摘枇杷的时候失足摔下去。
——她想得太多,我不喜欢枇杷。
——今日是鸽子汤,我也不喜欢鸽子,但还是忍着反胃喝完了。或许是食物中毒,我开始有些怀疑,孩子出生后说的第一个字会不会就是“汤”。
——如果怀疑成真,我就把它丢给楼下的姨婆。
——小さな葉(小叶子),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那封信,洋子后来在阮觅的遗物中找到,而一直到阮塘离开大阪的时候,那已经开始泛黄的厚厚信件仍然被缝在女人的枕芯里——可是阮觅太自由了,十几年中,她入洋子梦中的次数屈指可数。
夏之竹抱着膝盖,长睫缓缓垂下。
“我离开大阪,不是洋子赶我走的。”
洋子是夏目家的长女、家主,身上肩负的责任一直都比阮家的那面叛逆旗帜要重得多、也压抑得多。当年选择分手,是阮觅成全她,而后来,洋子也为之痛苦赎罪了很多很多年。
从阮塘出生到阮觅去世,这母子俩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