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俯身捡起方才掉下几层台阶的卡片,拇指压在落款之上,举起来,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对着落地窗外的天光挪开。
——你的名字缩写很无聊欸。
——好像是,怎么办?
穿着衬衫校服的小少年在图书馆里捡起薄迟笔袋中的水笔,神秘兮兮地在自己掌中画了几个字母,又抬头向对面支颐以待的竹马哥哥举起手心晃了晃。
——a bc
任因压低的嗓音含笑:“看,一个薄迟。”
在我掌中。
一个薄迟,在他掌中被揉成废纸。
薄迟静坐良久,终于捡起地上的花束,在迷蒙的雨幕前缓缓起身,下楼走向角落里的垃圾间。
这是个寻常又不寻常的周一。
不务正业的席岳在雁清山上好友家里的花田挑挑拣拣一整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自己绑好一束鲜花,哼着新歌demo心情大好地准备下山借花献佛。
傍晚,顾晨星忍辱负重终于完成了上任总裁甩锅积累的繁重工作,一边踱步至窗边给女朋友打电话告状,一边听着电话那端女友签收玫瑰花后的尖叫,得意地扬起眉梢。
旷工的俞见一最终出现在了江城国际机场,正戴着墨镜仰头研究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