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姝涵秒回:“然后我就让他滚了。”
夏之竹发了六个句号过去。
和过往一样,任姝涵在临别前告诉薄迟,以后不要再靠近他了。
和过往一样,薄迟没有答应,也没有作声。
天还落着雨,男人有一双多情丹凤目,藏得下时光中流转的一切痕迹,注视着什么时总会给人温柔又正直的错觉。但很多时候,更早以前,任姝涵便总觉得薄迟的瞳孔是张画布,有时什么颜料都染得上去,有时又什么都染不上去。
这种时候就是染不上去的。
他的眼睛像被雨水洗过了,变得和打湿的玻璃一样朦胧,疲惫得仿佛独自穿行了几千个世纪。
走之前任姝涵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只一眼,他便心尖狠狠一颤,再也没有回头望去。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也就那样吧。
上句话色厉内荏太明显,任姝涵飞快撤回,换了话题:“拍摄还顺利吗?”
夏之竹又发了一个小猫点头的表情过去。
九月份的临城更冷了,剧组近来工作效率极高,少了都良动辄三十几次重拍的魔鬼cut,拍摄进度简直突飞猛进。
照这样下去,或许还没到莉莉的生日,夏之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