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忙得狠了,他甚至可能在那连轴转的几天里都不会想起薄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任姝涵心中方才会生出一点淡淡的或许可以名为“不舍”的东西,就好像看见了他即将彻底放弃初恋的不远之后的未来。
——这些徐杰青都曾完整地转告给薄迟过。
他以后应该也不会被任何人欺骗的吧。
任姝涵其实、可能,并不需要别人保护,一切不过是薄迟和任先生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其实是不是不应该回国的啊。
怀念又遗憾地闭上眼睛时,薄迟忽然听见了一句“我可以接受你”。
我可以接受你。
……谁,接受,谁?
像是突然失了聪,薄迟好半晌过去才非常迟钝地缓缓抬起目光。
没反应拉倒,任姝涵自顾自地又退回去一档:“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薄迟。”
明明说的是最最令人心动的句子,任姝涵的语调却冷静得丝毫不加缱绻之意。
“但你能先和我说句实话吗,你为什么总是那样对我,我看起来幼稚到了可以被随意对待的程度?”
摇头是下意识的举动,薄迟答话的声音很轻。他像是害怕惊醒任姝涵,让眼前人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