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年纪都很小,无人识得春心为何物,但当也才在念小学的薄迟环抱着小朋友柔软如羊羔的身体,第一次为这种陌生的亲密手足无措时,那颗过早变得老成的心脏却生平少有地、不受控制地开始猛跳。
原来活着是这样的感觉,小薄迟想。
就像现在一样。
长大后的薄迟站在被电影画面勉强照亮的沙发前,捡起被掉在地上的毯子,俯身靠近了任姝涵沉睡的面容。对方的发间有很清淡的奶香味,虽然听起来幼齿,但任姝涵从小到大只习惯用这一种洗发水,现在薄迟也在用了。
与任姝涵拥有相同发香味的男人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长公主的额头,动作不重也不轻,像是还在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闹醒人家,但在纠结出结果之前,薄迟已经将臂弯从任姝涵的身下经过,轻松地抱着他重新站直。
短暂的蹙眉之后,任姝涵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睛。
好吧,薄迟其实还是想闹醒他的。
但也不知到底看没看清抱着他的人究竟是谁,任姝涵很快就又重新闭上眼睛,安然地重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毫无防备。
任姝涵不喜欢让不熟悉的人来到自己家里,薄迟细细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