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刃而解了,不是么?”
“我同意。”
简若愚感觉自己是一名即将接受手术的病人,而洛雪初是一位正在向她宣读注意事项和责任书的外科医生。外科医生和心理医生的区别在于,前者拿手术刀割除病人脏器上的病灶,后者运用精神力量重新构建病人心中的健康。
“空调我调到26度,不凉不热刚刚好。你不习惯弗洛伊德榻没关系,到这边的躺椅坐下。”
简若愚照做了,“洛姐,哦,洛医生,我从哪里说起呢?”
“称呼不重要,你怎么顺口就怎么叫我。”洛雪初点燃茶壶下方的酒精灯,“你先闭目养神,等这壶花草茶沸腾了,咱们再开始。”
简若愚阖上双眼,身后的靠垫像云朵般地承托着她的脊背,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音乐声,空调送风带动着室内空气流动,微风拂过发丝,很像记忆中母亲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顶。好几年了,她不曾在谁面前放下防备,即使是时时挂念的他,也不能让她真正地释放自我。而此刻,她却卸下了那身虚无的坚硬铠甲,渴望着被人理解。
“你喜欢大家叫你小鱼,对不对?”洛雪初问道。
“嗯。”
“好的,小鱼,我想听听你对自己有着怎样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