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初稿,名字尚没拟定,只有一摞子白纸黑字。
她偎在谢蕴怀里,从头开始翻,一字一句地读……
第1章 前世
「皖南又打仗了。
父亲戴上他那顶大檐帽,肩上的章挂着络子,一走就是数月,再伴着复发的旧疾回来,赶上梅雨季,腿疼得半夜哀嚎不断,我在房间里都听得到。
姆妈要他小声些,说别吓到秋兰,随后他们终于下了决定——送我到北平。因直皖两系交恶许久,北边话事的大人物只命令我们南派的这些军队打啊打,北平却好一通安生着,真是不公平。
初次见寒生就是那时。
江南的雨淅淅沥沥地下,兵卒们的靴子里都灌进泥沙,相比起来我更偏爱北平燥热适宜的天气。走进他空大大的宅子里,还有股不知哪来的冷风扑面。短襟领子上附着的汗水就这么干了,我那天穿了件雪青色的长裙,一抬头就看到寒生在楼梯上。面庞英俊又冷冽,还有与年纪全然不等的意气风发,倒更像是我的同龄人。
全然审视的目光,有些冷淡着问:“贞吉到了?”
叫的竟然是我的乳名,祖父起的,在家里还是叫“秋兰”更多——谢秋兰。
许是他那张脸诓骗了我,即便手里攥紧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