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让王妈勤掸掸水擦地,再养些花放着。”
额前的发刺眼,我下意识眨眼不断,当时他靠在桌案旁,军装依旧端正着束缚整个人,眉目间放松又紧绷,纠结得很。
寒生伸手,指尖划过我的额头,拨开那扇头发,成了个中分的样子,我后来回房间才知道看起来有多傻。
来不及羞赧,他敲我露出来的脑门,“江南的女儿都喜欢剪成这样,没记错你母亲是扬州人?谢家祖籍在东北,那边的丫头数九寒天都是露着额头,野得很。”
我有些不解,直觉他像是不喜欢,“我还没出过门,没见过北平的小姐们。”
心里想着:那我便不再留了。
寒生若有所思,手按在腰带上,默了片刻。又伸过来覆上我的手,带着拿下了捂住鼻子的帕子,他手上的茧很厚,一定是把我碰痛了,不然心怎么会跟着颤动?
可惜血不再流了,意味着我也要走。
“好了,等我得空带你出去转转,最近实在没有闲功夫。”
“很晚了,小丫头,歇罢。”
明显的逐客令。
我顶着中分的头发,最后看一眼装饰古旧的书房,都是他的气息,我留不下,也带不走,只能应声后出了门,再小心翼翼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