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人也读傻了。”
长辈的说教。
在她听来似是关切,贞吉低声回答,化身今夜北平城最固执的少女,“可我在等你。”
“你来北平算是做客,没有我不在家就不能出门的道理。”
他不想给她讲军队里的事情,九岭镇现在压了几个团的兵,主帅不坐镇,下面的人办事便投机取巧,上战场人命关天的事情最忌讳这些,所以必须得他亲自提着刀监督,尚且不知道何时能结束。
贞吉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里对他的依赖,还是摇头,“父亲说外面已经开始乱天了,我害怕。”
那瞬间谢蕴才意识到,她年纪尚小,有小女儿家的执拗、畏缩,比不得他这种当家的男人。略微代入思考后随意念了句,“胆子小的像根针。”
后半句话没说,他想着要是带她去东北的雪岭猎熊,岂不是吓晕过去。
开口却换了个话茬,“你这头发就打算这样乱糟糟的?王妈没唤孙师傅来家里?”
贞吉如实答道:“来过了,是我让走的,头发打算留起来。”
“成。”他两指把头发分开,又成了她最觉得极丑的中分,“拿个东西夹上,等头发再长些让王妈给你梳个髻,她人是贼了点,做事还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