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还在说,贞吉却整个人僵住,她生在南京,大抵小时候听过父亲说绥化,也早已没了印象,如今把邱大联系起来,她蓦地想到了赵巧容的那封信,浑身冰冷。
她当初愚钝了,大爷可不正是谢蕴父亲,绥化堂弟定然是她的亲爷爷,邱大亦对得上,那句“其妹亦侍奉爷家”……
贞吉问:“邱大原是我们家的人?他可有姐妹也在谢家侍奉?”
父亲答:“早先是我们家的,后来去了祖宅……他有个妹妹,便是你曾打听过的那个邱妈妈了,给三少做乳母的。”
贞吉鼓着一口气又问:“大爷的续弦怎死的?我听说她年纪轻得很。”
父亲答:“肺痨,年纪是轻,不比大伯原配和善,这些事情莫再多打听,你小叔那不乐意说的。”
至此乾坤定下,贞吉像是被大夫摇头确认所患无医之症,心凉彻底。
她先是恍然,谢蕴一定是知情的,一定知情,他还诓着她默许和养母关系亲昵,不过都是假话。他以知情人的身份同她有那么一段,大抵是打了场仗看透了许多事情,一则不至于为了她而冒谢家全族之大不韪,二则如今统协了整个东边的军权,他的高贵自然今非昔比了……
次日初一,贞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