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皱眉惋惜,下人上前收拾碎片,一阵混乱。
不出几日族叔便走了,由头是嫌谢蕴沉闷,更别说有心事的谢蕴。
那年他收到的雪中春信,写着贞吉的死讯。
她这一年在南京的所有动向,父亲和含章藏得很好,再加上那个年代女孩未出嫁前大多久居深闺,自然无人关注这些。
谢钦亲自走了一趟,他同含章同辈,且还算交好,几杯酒下肚酒得知了事情原委,回去告知了谢蕴:她怀孕的时候就很是郁结,免不了调理的药,月子里又坐下了病,大夫说心事太多难以排解,身子好得慢是难免,还常被含章发现偷偷把药倒掉,撑着过活半年,走之前还许久未见地笑了,更像是解脱。
谢蕴闻后的表情实在是难以形容,沉默许久捂着心头呕出了口血,腿还在疼,或者说浑身都疼,脑子乱作一团,呼吸也要断掉了……
除夕过后,谢蕴在北平有了大动作,提了谢钦的军衔,又过继了他刚出生的儿子,依旧由生父生母抚养,但族谱写在谢蕴名下。
那晚明月高悬,又是一年正月十五,清辉照耀着窗外红梅皎然高洁,谢蕴坐在书房桌案前,曾经多少个日夜对面坐着个冷淡模样的小丫头,往事不堪看,如她所想各过各的,到死都缘悭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