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无声扯了纸巾给她擦拭泪水,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淡漠的严肃,谭怡人握住他的手,今夜彻底丢掉所有的颜面,开口道歉。
“对不起。”
谢蕴抬眸,“嗯?”
她又忍不住落泪,积压许久的暗疮重见天日,“对不起,我不应该赌气,兰青山本来就是她的,我后来去哈尔滨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底那时候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谢蕴放下心,还以为是什么,舒展一口气后沉声说道:“都过去了。”
千言万语汇作一句:都过去了。
后来他给她讲了些事情,比如谢女士送她的那套宣城的三合院。
“我跟她说起过你跑去周庄呆了半个月,她觉得江南古镇小气,‘谢氏尘寰’的名字是她亲自题的,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到手,写的是她的名字,还没捂热乎就让我过给你。”
“她就是太看重血缘,所以一直对你很排斥,那天像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这个人,几十年前买了兰青山写的父亲名字,绥化还有幢别墅写我的名字,尘寰那套三合院也要给你,清点她财产的时候,我发现真正属于她的已经没什么了。”
此后每当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