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低沉的嗓音,大抵是因为没睡好,而显得有些沙哑沧桑。
而这一开口,房秋实的一颗心便落了回去。
她惊魂甫定地拍拍胸口,嗔怪道:“是你!来了也不说一声,睡在甲板上喂蚊子呢?”
“我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就没吵你。”陆茂行回去了一趟,天太热,他也不敢太作践自己的身体,所以特地去给伤口上了点药。
这下药瓶彻底空了,明天还得去镇上卫生院再开点。
房秋实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上辈子好歹一起生活过两年,不该这么小心翼翼的。
毕竟她这人没什么起床气,被吵着了也不会发火,顶多是头痛个半天。
她走过去,坐到陆茂行身边,抓起他脚边的芭蕉扇摇了摇:“明天跟我去县城吧,我总觉得,你这伤问题严重着呢。”
“不去。”陆茂行一口回绝,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能省则省,再说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至于这点小伤就那么兴师动众。
可房秋实不依他:“你要是不去,那以后别来找我,我可不喜欢伤号,真要是有个登徒子来欺负我,你不但帮不上忙,还得叫我反过来惦记你,我图什么?”
陆茂行一听,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