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陆怀铭极有耐心地等着他走近,快到跟前时,一直趴在地上的谢珊忽地出声,“小心!”
眼前白光一亮,刀锋和林郁一起扑了上来。他眼里的阴狠如昭昭日月,带着玉石俱焚的疯劲儿。
陆怀铭侧身一躲,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人滚下去。
在翻滚和扭打中,刀早就脱手而出,最下面正是刚刚滚下去的汽车,撞断的树木枝条突兀斜斜杵着,断口尖锐锋利。
陆怀铭眼神一暗,找准时机,攥着林郁猛地按下去——
借着重力和惯性,枝干穿掌而过,一声痛呼,林郁疼到面部扭曲。
两人也恰好来到平地。
警车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
陆怀铭松开蜷缩着身体、捧着手掌在抖的人,他喘着粗气、身形不稳地站起来。
他身上各处又添了很多刮蹭擦伤,肩膀那儿还有两处无意被刀子划出来的伤口,鲜血染着脏污的短袖,已看不出底色。
林郁则瞪眼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难以置信——
劲瘦有力的掌心被枝条插着,疼痛已是其次,但以后再想拿画笔、刻刀,精准创作,就难了。
他彻底疯了,左手抓起碎裂的车窗玻璃扑了过来,右手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