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遣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随即招手,让站在一边的明月过来,“明月,我去母后那里,你仔细看管着庆云斋上下。”
明月随即说了声“是”。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临走前,安庆又仔细叮嘱明月,“不要让菡萏院的那两位过来欺负人。”
明月郑重的应下。
安庆走后,江舒宁就回了自己住的舒云院,安静的坐在外堂,抬头看着庭院外面惹人怜爱的杏花簇锦,暗自出神。
其实早在进宫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就算是当面碰上了那位,她也应恪守臣下本分,言行不失礼仪,制度规矩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会面的场景分明在她心中试演了千万遍。于理,她应该坦然自若,丝毫不露怯懦。
可当她听到“太子”这两个字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惧怕。
她明白,自己怕的不是这两个字,甚至不是这个人,而是那段压在深处不愿意发掘出来的记忆。
无论如何,这辈子她不可能再进教坊司,也不可能沦为那人的玩物。
那样惨痛的经历,她真的不想再有,甚至回忆起来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江舒宁阖上眼眸,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