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那里有一处鱼池,里面有人工搭建的小瀑布和假山,金黄的茶鲤在石池中悠闲地摆动着尾巴,不时的将脑袋伸出水面捕食.
    路子及几乎是一粒粒把鱼食往里扔,也不在乎鱼儿到底有没有吃饭,仿佛只是图个乐子.
    天色已经黑的彻底,好在游廊上和院中的灯都亮着,昏黄的柔光洒到他身上,恍若月光映桂树,零落一地斑驳的清辉.
    听到脚步声渐近,来人是时尔他也半分不惊奇,仍然保持的喂鱼的姿势,只是侧着看了时尔一眼,眼神懒洋洋的,充满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时尔心里的怪异感愈发的重,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明明身姿样貌还是一样的,内里的东西却好像截然不同.
    他怎么能前一秒还泪眼朦胧的求她别走,后一秒就微笑着对白嘉宴说我是她弟弟.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想问的吗?路子及突然开口.
    时尔迟疑着走近,身体绷的很直,那是一种面对危险时下意识的防御姿势,她皱眉思量片刻,本来是想问你怎么了,可脱口而出却是:离白嘉宴远一点.
    路子及去捏鱼食的动作一顿,马上就恢复了,这一次他多捻了几粒,一落到鱼池里便被一尾橙红锦鲤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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