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清澄的衣衫。
他快步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伤势如何?”
军医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行礼,“箭从左侧后背插入肺部,万幸的是已将箭拔出来了,但太迟了,肺部感染,如若十二个时辰里醒不过来,那就。”军医迟疑,没有说出后话。
“本将只说一句,救活她。”祁严直接掠过军医,拿起旁边的棉布,入盆沾水,些许温热。
军医见此情景,虽新生疑惑,但到底识趣,赶紧退下,不敢再看。
祁严坐在床榻上,先将清澄脸上的血污轻轻擦拭干净,才抬手将她的外衫轻轻褪下,轻解罗衫,将里衣撩起,露出白嫩的后背,却满是鲜血,疮痍斑斑。后背左侧赫然一处箭伤窟窿,血肉模糊。饶是祁严身经百战,见过数多生死,也不及此刻的触目惊心,只因她是心上人。
祁严拿起棉布轻柔擦拭,尽管力道很柔,但还是沾染了她伤口处的血肉。如此疼痛,她竟然还在昏迷,可见受伤之重。
祁严抬手抚摸着她的侧脸,指腹能感受到她脸上的血痕,微微隆起。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受了多少苦,才能来给他报信。
初时顾念他的太子身份,与他保持距离。不知何时他们二人关系亲近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