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了些血色。
昨天晚上,他的胡言乱语,从来只有两句话,一句是我的名字,另一句是“我回来了”。我虽然一夜忙碌,现在却还没有半点睡意。我的耳边不断回响这句“我回来了”,你从哪里回来?为什么要跟我说回来了?我不曾等你,我只等过,良生。
我盯着他的脸,这轮廓,就连闭眼的神态,和三年前在沛县养伤的良生,并无二致。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他有些凌乱的眉毛。那一刻,我多希望他就是良生。
他的眼皮忽而动了一动,眼睛慢慢睁开来,不作别的,只顾呆呆望着我。
“你醒了,我看还烫不烫?”我的手刚伸出来,便被他一把抓在手里,放在了他的胸口上,接着他便十分安心地重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只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抽出手来。
又过了大半日,迷迷糊糊之中只觉有人不时推我的肩膀,我方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正伏在他的身上,已睡了许久了。
我忙弹起身,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他回道。
看他神智大好,我内心感到无限欢喜,便道,“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
谁知一起身便被拉住了,这时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