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现在的他,相比半年前瘦了不少,整个人黑瘦黑瘦的,可是瞧着,却比过去精神了不少。
“祖母,我不想去!”
杜安兴这话一落地,张氏就炸了。
“啥?不想去,我看你是脑袋有包吧?”张氏眼睛瞪得老大,质问杜安兴,“十一你是不是傻啊?去做账房先生总比在家里种地强吧!”
杜河浦也觉得去镇上当个账房先生,要比种地强。种地多辛苦啊,一年四季也就只能歇一季,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若是年景好,辛苦一年倒也值得。若是年景不好,一年的辛苦都打水漂了。
当账房先生就不同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重要的是工钱还不少。
“十一,你咋想的?”杜河浦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儿子怎么就不抓紧呢?万一娘改变主意了可怎么办?
杜安兴勾起嘴角,自嘲地道:“凭心而论,你们放心我去镇上吗?”
没有人说话。
李氏抬头盯着他,有些不太理解。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可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在这个家里,她是最疼爱杜玉娘,但是被寄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