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的顾青青好像卸去了平常强装的外壳,就像小乌龟失去了龟甲的庇护,无端柔弱了许多。见冷斯城身上暖和,她无意识的向他靠近,眉头深锁,侧着身,双手双脚蜷缩起来,像是婴儿在母腹中的姿态——这个动作,据说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什么时候,她回头看一看,才能发现,她的身后一直有他的存在?
冷斯城将她的更紧,伸手,轻轻按住她的眉心,将她眉心的褶皱抚平,又低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也许是因为他的靠近,顾青青微微有些不太舒服。当冷斯城的吻,即将转移到她的嘴唇上的时候,只见她微微张嘴,无意识的叫了一声“爸爸”。
冷斯城猛地一顿,微微抬头,顾青青又呢喃道:“爸爸,青青难受。”
冷斯城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钝器击中一样,丝丝缕缕牵扯出无法抑制的闷闷的疼。
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嘴唇,像是要把她的所有话语,全都吞咽到他的肚腹中一样。
顾爸爸,对不起,当初我在你的灵前答应过,娶了她就是一生一世,可是,他却怎么都做不好。
可就算是这样,既然顾青青嫁给了他,生是他冷斯城的人,死也是他们冷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