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兼接风洗尘。
聚义厅首席桌子,黄裳和已经解开了穴道的王文斌坐了主宾和副宾两个位置,白胜和宋军乙依次坐在下首,樊瑞和项充分别坐在主陪和副陪,李兖与白胜相对,坐的也是陪客的位置。
相邻的一张桌子是次席,坐了黄裳的夫人和义子以及丫鬟,自有樊瑞三兄弟的妻妾陪同。
不同于绝大多数酒席上的热烈氛围,首席和次席两张桌子的气氛有些冷清。
问题出在黄裳这里。
黄裳的态度很冷淡,也很敷衍。交谈时惜言如金,喝酒时浅尝辄止。偏偏他还坐了主宾的位置,余者不论是谁,说话敬酒都得先过他这一关,看他的脸色说话行事,于是气氛就始终无法活跃起来,显得十分尴尬。
严格说起来黄裳既不是江湖阅历深厚的武林中人,也不是善于投机钻营的仕途官宦,他就是一个书呆子。
机缘巧合之下,他从道藏里悟出来一套武功,从此由书呆子变成了武痴,总之是非痴即呆,简称痴呆。
像他这种人,既不喜欢趋炎附势巴结权贵,也不喜欢交游四方呼朋引类。除了知道畏惧于天地、服从于皇权、孝顺于父母、尊敬于师长以及善待于亲人之外,别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