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叹惋的只是他即将失去的生命。再就是抱怨和咒骂白胜,说如果不是白胜在御拳馆搞事,他也不至于落得必须入伍出征才能保命的悲惨地步。
人之将死,其言未必很善。
“你这水怎么扔的,怎么一点准头都没有?你这不是故意害我么?”
不敢取水的韦贤达反过来就训斥耶律骨欲,耶律骨欲没再理他,默默地放下了车窗的窗帘,她宁可陷入这绝望的黑暗,也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的嘴脸。
只要没有食物和水,人在沙漠里绝对撑不过两天,尤其是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天地之间就如同一只高效的烘箱,能够迅速榨干人畜体内的水分。
时近正午,距离韦贤达最近的一名军士终于撑不住干渴的煎熬,趴在地上向这只水囊缓缓爬来,这名军士与水囊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三丈。
韦贤达自己不敢去拿水,却唯恐这个士兵气运逆天,摘下身上背着的一张铁胎弓,毫不犹豫地射杀了这名军士。
在这个距离上开弓,几乎等于把箭镞抵在目标的身上施射,一如当初他射杀郑国舅郑肃,没有射不死一说,而当初郑肃有白胜带来安道全的九九还魂丹救命,这名军士就只能魂归西天。
他杀完军士以后却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