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胡海星那一双眼睛愣是跟要吃了我没有分别。
“你不会理解,一个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身后的孩子,是有多么的痛苦,我不能上学,不能在屋外出走,更不能和其他朋友一起玩耍,因为一个不注意,调查户口的人上门,我的父母就要承担一笔不小的罚款,呵,我其实从小就在恨,恨胡海兰为什么会比我先出生,如果她是妹妹的话,那就好了。”胡海星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座位之上,那一双此时已充满泪水的眼眶,也缓缓地朝车窗之外看去。
紧接着,胡海星告诉我,她和江至成相识是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胡海兰和江至成在城里结婚了之后,才来乡下办酒,因为她的身份,她不能出门,只能躲在屋内,打开一道门缝看看这个准姐夫。
“他是那么温柔,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因为已经变成了家里人,姐姐把我介绍给了他,当他知道这一切之后,说要帮我们还了那一笔罚款,并且让我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那个时候,你不会明白,我内心有多么的激动,他是第一个,说要让我恢复身份的人,可是,我爸妈却说,都活了十八年了,没有户口也一样可以活,就这样,他们拒绝了至成的好意,至成在走之前,曾经还悄悄的问我,想不想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