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心被灼烧了一样,又热又疼,她急忙跑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哇哇”的呕吐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冯丽的心中偷偷的占据着一个人,那是四年前深秋一个午后,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冯丽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里的木椅上读着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满书店里泛着一股书架发霉的潮味儿,其他几名柜员在一旁聊天,说些大姨妈来了头疼腹胀类的话题,冯丽那时还小,对这类的话题还感到羞于启齿,就悄悄的一个人躲在一边看小说。
冯丽对小说这类东西实在不感什么兴趣,她感觉再高明的小说家也无法把人类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表达到极致,他们只是个弊脚的医生,从他们手里抢救回来的病人不是这个缺只胳膊,就是那个少了一条腿,他们的文学思想再华丽、再深邃,也只能是折射,完全达不到立体的效果。她只所以看巴尔扎克,并非因为他小说写得多么棒,多么牛逼,完全是因为一名售货员从货架前经过,不小心刮落在地上,她随手捡了起来而矣。
书店的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他留着齐眉的长发,柔顺的覆盖在前额上,有点像是女孩子的留海,略显削瘦的脸上,精致的排放着五官,每一样都比例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