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上的。”
“公社来的?”老汉吧嗒着叶子烟,一脸不屑,“都过了午饭点儿了,还来干啥?”
沙正阳神色不变,“大爷,这会儿都快三点了,找高书记有事儿。”
见沙正阳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老汉这才垂下眼皮子哼了一声,“在里边,走到底往左。”
自行车沿着水泥地坪往里骑,这酒厂占地面积不小,靠公路是一排二层楼的房子,沙正阳瞥了一眼,办公室、供销科、工艺科一顺溜儿排过去,二楼上只能看到牌子,大概是厂长办公室和财务科设在楼上。
只不过面前门前干涸之后发黑的青苔,四处丢弃的烟盒、火柴盒以及果核,显示出这里起码已经有三个月以上都没有人气了。
右面应该是厂区和库区,而再往后应该就是窖池区了。
“爸,我决定了,这民兵连长治保主任你还是另外找人来干吧,我不想呆在村里了,人都快憋死了,我有手有脚的,哪里不能挣钱?听说到南粤深圳那边去打工,起码一月两三百,守在这村上,一个月十五块钱的补贴,连烟钱都不够,还得找你要钱,真没法干了。”
一个有些粗重的声音隔着拐角传过来,紧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就高了八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