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一副不打算再开口的架势。
“金大人,”杜九言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在金嵘面前低声道:“您是怕家人受牵连吗?”
金嵘没有睁开眼,但眉头动了动。
“我今天去过你家了,你的夫人一个人在偌大的府中游荡,魂不守舍,双眸无光。”杜九言道:“看到她我很心酸,有种直觉,一旦来日您被斩首,她在给你收尸后,必然会相随而去。”
金嵘猛然睁开眼看着她,“她是我的妻子,生死相随是她的本份。”
杜九言颔首,“是吗?那您的孩子们呢?我听说您有一双儿女,儿子书读都很好,女婿也是一表人才,即将参加明年春闱。”
“现在您出事了,对他们影响很大吧。”
金嵘道:“为人子女者,既有受长辈的荫恩的欢喜,也该有被长辈所牵累的从容。”
“有道理。”杜九言看着金嵘,扬眉道:“那么,当一切都发生了,你又得到了什么?”
夫人死了,儿女前程尽毁,那么他现在所袒护和坚持的意义在哪里?
难道是死的更痛快点?
金嵘一怔,手抓住了地上的稻草,微微发抖,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