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是的,就是这种感觉,拍出来的效果总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我现在感觉自己失去方向了,不知道自己的电影该往哪里走。探索技术,探索内心?表现主义风格,纪实风格?我现在有些迷茫!”
斯科塞斯听到张然这么说,脸色就沉了下来,如果只是找不到感觉,感觉自己拍的东西不对味,坚持拍下去就行了。但张然现在不光是没感觉,而是有些迷失,找不到方向,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斯科塞斯仔细想了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张然的迷茫是来自于他的电影风格,《飞行家》最大的特点,最为人称道的是对镜头的运用。他通过横移镜头、长焦镜头压缩电影的空间,通过画面切割,来表现现实对人的束缚。但与此同时,他又通过画外的背景声等手段,打破电影画框,延伸了电影的存在时空。也就是在压缩画面空间的同时,画面空间却是具有开放性。
不过这些手法是技巧性的,就像刘翔跑到12秒88,要想继续突破就很困难。张然现在面临的情形跟昆汀当初拍完《低俗》类似,《低俗》玩的是结构,开创了环形结构电影的先河。在《低俗》之后昆汀却经历了相当长的迷茫期,《低俗》已经把结构玩到了极致,再把环形结构拿出来就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