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事先交代过，所以没有人拦着赵暖月。
华裕森的病房是单间，有卫生间，有简易的厨房，所以赵暖月烧了热水，兑了一些温水，然后给华裕森洗脸，刮掉胡须，还在他脸上涂了雪花膏。
因为华裕森的头发很长，有些凌乱，看上去很颓废，所以赵暖月拿出剃刀给华裕森剪头发。赵暖月的手艺很好，因为在七桥村的时候，赵暖月经常给弟弟和其他人剪头发。
一番收拾下来，原本有些颓废的华裕森，变得精神很多。
清理完碎发，然后赵暖月又开始给华裕森剪指甲。
“华大哥啊，我家房子现在收拾好了，就是冬天了，院子里的花木枯黄，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就多种花草。”赵暖月小声地华裕森聊天，说着回京之后的细碎的事情。
冯婉茹过来看望华裕森的时候，就看到一边给儿子剪指甲，一边不停地跟儿子说话的赵暖月。
对于一个不能说话，不能醒来的植物人，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才不会这么有耐心留在这里。
冯婉茹是个母亲，是个女人，她明白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即使赵暖月是有心欺骗她，或者欺骗他的儿子，冯婉茹在心里也感谢赵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