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里,正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材普通,身子有些干瘦,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户的玻璃,再次看清那个唯一喝的身体不晃的年轻人正是丁凡时,发抖的手在裤兜里摸了摸,好像摸出了个什么瓶子,拧开盖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猛的仰头喝了下去。
“丁子,你出来了,好样的,好样的,我把这个家交给你我才放心啊,我这一辈子啊……”他留恋的看着二楼包房里面的情况,沮丧的说着,眼角处已经变得亮晶晶的了。
是李大义指导员,他刚花了半个月的工资,给孙女囡囡买了几套衣服秋天冬天穿,还给兴隆矿的家里捎去了几袋子面,从看守所打听好了消息,就到这里来了。
当他转身离开时,满脑子都是楼上同事们身上帅气的警服,和穿着警服神 采奕奕的样子,可这一切似乎都要远去了,都要离他而去了。
自从那个神 秘的指纹在局里传开后,谁都知道和大小地主还有白狼仇恨最大的就是李大义了,要问谁是凶手,就是局里的临时工也得说是李大义,他儿子和女婿都是惹了这两伙人才牺牲的,他不干死张志文,别人都不服气。
“我要是喝药死了,他们会怎么办呢?要不我就在大街上溜达吧,然后找个水坑跳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