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可是也难保啊……”
“不会,他收下礼单就是表示不会对你下手了,高相虽然跋扈些,说话却从来都是算数的,老师住在我家里,今儿个好好歇歇,明天咱们再去拜见张相。那里我熟。”况且道。
“张相会见我?”练达宁有些不敢相信。
他可是听说张居正对徐阶的怨念比高拱还大呢,去拜见张居正的念头都不敢有。
此事就源于当初徐阶草拟嘉靖帝遗诏时耍的一个小权谋,他引张居正跟他一起起草遗诏,却没有让高拱参与,而高拱本来应该是不二人选。
过后,高拱对此事恨之入骨,他对徐阶不依不饶,大半原因来自于此,还有一些则是嘉靖年间的陈旧事了。
张居正也是怨念极大,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上了徐阶的当了,这分明是为他拉仇恨,想要把他树立为高拱的敌对面,徐阶则借此可以脱身。
徐阶究竟出于何意如此做,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也没对任何人解释过这件事。
“你放心吧,当初老师当上这个按察使,张大人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也算是有缘分了。再者说了,不管你是谁的弟子,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是我的老师,谁想给老师难堪,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谁跟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