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看他:“当然可以,只是值得吗?”
“只要活着,便很值得。”轩一淡淡说道:“如果死了,肯定没法说不值得了。”
达叔颤巍巍地从怀里取出那枚金币,放在自己身边的桌子上。
轩一刚伸手要去拿,却看到达叔笑着摆了摆手,重新将金币收入怀中,然后将一瓶殷红如血的酒瓶放在了那里。
轩一看着他:“达叔,什么意思。”
“庆功酒。”达叔淡淡说道,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铁匣放在桌子上。
“我们看你长大也有十来年了吧。”
“从还没桌子高的小鬼头,长到现在人模人样的帅小伙,鱼市里的店家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你和你姐还在。”
“最早的时候你们穷,所以隔三差五都要赊欠点什么,再后来,条件好了一点,就总想着多给点钱。”大叔轻轻嗤笑了一声:“不能说你没经过苦日子,但是你才多大,经过的苦日子也太少了点。”
“做上了工,整日便大手大脚,不知节俭,不知储蓄,我们私底下聊天,都说你迟早会栽个大跟头。”
“但栽个大跟头又如何,我们又都是小门小户,谁能放着自己的身家不要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