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慰地看了一眼何承,又对陆漫笑道,“漫漫不知道,承儿十二岁起,家里人小病小痛就是他看诊。他无事还会带着白芷两兄弟去山里采些草药,或治病,或拿去药铺卖。渐渐的,村里人家也开始找他看病,只要不是大病,他居然能看好,还能挣一些家用。而且,他十岁以后,家里的钱财就都由他保管和支配了。哎,娘没用,对钱财不怎么上心,抚琴也是个粗性子。承儿的心思 缜密,娘也放心由他管。别说,自从他管了家,家里的开销少了许多。”
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个单纯的傻母亲,儿子不仅要当家,还要多操心。陆漫听了,又轻轻捏了捏何承的手,对他予以充分的肯定。
何承被姐姐如此亲热,又是开心,又是不好意思 。红着脸,低着头,抿着嘴直乐。
陆漫笑道,“娘和弟弟也不是都靠我,那同仁堂的院子是何家的,改天把契书上的名字改成弟弟,每个月光租金也有五十两银子。”
她没有说填何氏的名字。何氏还年轻,陆漫希望她以后有自己的生活。
何承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赶紧说道,“不要,那个院子是姐姐的嫁妆。弟弟没本事给姐姐挣嫁妆已经很内疚了,怎能再要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