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看不出这老头子是大有来头的人,才敢冒然出言一阵,笑一阵。
我强迫自己收敛心神 ,蜷缩在毛毯里。
从史料看,“青天白日旧部”与黄花会似乎有着某种渊源,全都是跟美国人走得很近的华人组织,而后者直接就是美国五角大楼的战斗单位之一,从这笼子看,更是延续了前者的行事作风。
老头子为“青天白日残部”消亡而喜出望外,却完全忽视了“一风落一风起”的真理。换句话说,国外势力对于中国大陆的威胁不会突然减少,而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更隐蔽、更阴暗、更不容易防范。
半梦半醒之间,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喀嚓”一声,那正是顾倾城跺碎了司空摘星手机的声音。
我一惊,恍惚觉得,手机外壳一碎,那张媚眼如丝的脸便会逃逸出来,变成了无魂野鬼,在医院内外晃晃荡荡而行,随时可能祸害别人。
铁笼现在所处的房间是一个综合写字间,虽然有办公桌椅,却无人使用,空空荡荡,十分安静,就算闹出再大动静来,也不会引来围观。
正是因为这种安静,我才听到了门外走廊里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那声音非常奇怪,轻飘飘的,仿佛